【從德國的歷史片斷來理解伊斯蘭恐怖主義的存在】
-- 張威廉
25.06.2017
有關我在自由亞洲電台談論難民問題,有來自大陸翻牆的聽眾的留言及昨天與網友們激烈討論了有關伊斯蘭恐怖主義現象及歐洲的難民問題,我越來感到一種到處泛濫的伊斯蘭恐懼症(Islamophobia)的存在及故意轉移視線來說明伊斯蘭恐怖主義是世界自由的大敵。不!我認為極權主義是人類自由的大敵。在華人圈中流傳一種激烈譴責西歐國家特別德國與瑞典的難民政策是造成了伊斯蘭恐怖主義襲擊的機會的言論,他們把堅持人道主義,執行聯合國國際難民條約的行動說成是“大愛,左白“甚至更難聽的言論。首先散布這些言論的人本身不患有伊斯蘭恐怖主義的恐懼症,可是他們的毫無間隙的傳播此言論,的確造成推動了已存的伊斯蘭恐怖主義的恐懼症。我想我們不妨從歷史的角度來分析一下伊斯蘭恐怖主義存在的原因。
確實伊斯蘭恐懼症已成為了一些國家決策的宗旨及成了一部分人生活的准則。這種恐懼的心理狀態是因為他們設想有巨大的危險而產生的反應,由於這種反應川普提出了“禁穆令“,普通民眾以此來憎恨周圍的伊斯蘭鄰居。
伊斯蘭恐怖主義的出現及特征
911事件被稱為是伊斯蘭恐怖主義興盛的起點,我認為其實1979年伊朗革命及巴基斯坦國父--世俗穆斯林真納死后是起點。這種伊斯蘭恐怖主義的斗爭形式已完全改變了法國大革命時期的雅各賓恐怖專政,歷史上的反殖民和獨立運動的恐怖主義及60-70年代盛行的極左恐怖運動。它殺傷對象是普通不防備的平民,涉及范圍大,它具有隱蔽性,突發性,殘酷性及持續性。它不是因為有強大的實力,而是因為恐怖分子就是躲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這是一場似乎是現代化的武器裝備與一群穿著牛仔體恤到處跑的恐怖分子之間的戰爭。
出現伊斯蘭恐怖主義的根源何在?
出生在伊斯蘭國家的,現居倫敦的著名作家Pankaj Mishra的新書“Age of Anger" (當今世界的怨恨)有一句話“誰想理解吉哈德(Dschihad), 必須了解德國1813反拿破侖的獨立戰爭。” 到底這兩個聖戰有何區別?1813德國詩人Theodor Körner發起反抗拿破侖的聖戰,在此當然與宗教斗爭無關,Mishra指的是當時德國被拿破侖所佔領后而發起全民聖戰的歷史階段。為什麼當時的德國即沒有軍隊,不是一個合眾國,也無國家的標志身份(nationale Identität),而要反拿破侖呢?拿破侖當時是第一個現代化的帝國主義者,他是法國革命的產物,他身后是法國民眾,當時代表著一個國家,代表著社會進步的一面而當時的德國落后甚至一盤散沙。當時部分德國人完全支持拿破侖,他們感覺到法國統治者拿破侖征服歐洲的氣概,其實法國當時已經是一個帝國主義者的面目出現在歐洲了。那麼為何德國人要反抗當時的社會進步呢?德國人當時是一種雙重交集的心理,即羨慕又感到自己的落后被人嘲諷了,從而德國人一面激烈模仿法國設法建立一個具有有效功能的國家,但另一面又對法國恨之入骨,甚至試圖盡可能消滅對方。這樣的心理狀態后來在亞洲,在非洲不斷反復地出現。就像目前伊斯蘭恐怖主義者他們恨西方,但又想望西方。伊斯蘭恐怖主義是全球化發展的必然產物,要理解他們不必要去研究古蘭經,要看清這種斗爭的結構也不能以左派與右派的角度來看,而是以全球化的受益群體與失落群體兩方面來看,這兩個群體間的矛盾與斗爭體現在各個國家,在中國,印度,印度尼西亞,歐共體,英國及美國都表現的非常突出。每個國家只有相對通過民主憲政的政體來盡可能協調,任何人沒有侵犯別人的權力,國家也同樣。要注意的一個問題是,不是什麼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對一個人或一個民族都同樣。我覺得國際大政治就是要減少戰爭,減少飢餓,消除造成難民的根源。難民是無辜的。打擊恐怖分子保護國民的安全是每個國家的責任之一,還用得著你們那麼起勁的罵?
德國的拿破侖時期的獨立戰爭的歷史可以幫助我們从一个角度来理解伊斯蘭恐怖主義的存在的原因,讓不同的信仰共同生存,任何歧視是侵犯了人權。伊斯蘭恐怖主義者的恐怖行動不是現代人類交流的方式,只有自取滅亡!
張威廉
25.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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